军交付你指挥,自然就不会再将李广安在军中乱了军心。”
乱军心?
卫青眉头拧得更紧,想不明白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既想不明白,卫青也不会质疑刘彻的决定。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卫青提起了方才使者对李广的态度,道:“李将军是我汉军抗击匈奴的老将了,军中将士都敬重他,使者谈论起他时,也还是称他作将军吧。”
他性子温和,即便因为使者对同僚的轻蔑有些生厌,说起话来也是七分规劝。
使者却因先前李广对卫青仇恨的一眼,认为两人关系恶劣,以为这是在暗示自己对李广落井下石。
他在宫中待得久了,对这一套最为熟悉,又怀着讨好卫青的心思,当下就想好好表现一番。
因而他嘴角上翘,露出一个笑容,轻车熟路地恭维卫青道:“如今可只有卫将军你作为车骑将军是正经的将军。李广至今无所成就,又年纪大了,怕是过不了几年就连马也上不了,根本不可能赶上您的。”
卫青被他这竹筒倒豆子的一段话堵住,想说自己并没有要贬低李广的意思,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他这一沉默,使者便以为自己是猜对了。
为更好地讨好卫青,他又大咧咧地补充道:“李广那个脾性本就惹人烦厌,如今又没法打胜仗了,自然没法再入陛下的眼。即便这一阵让他在军营中掌权理事,也不过是李广求到了陛下面前,陛下顾念他那点可怜的尊严没有拒绝罢了。败军之将实际与丧家之犬也相差无几了。”
听了他这样的形容,哪怕卫青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脸上也染了怒气。
“战场上胜败都是常事,李将军戎马半生,连敌人都敬他威名,你怎么敢用丧家犬这样的词与他关联,你当我汉军将士都是什么!”
他到底是征战沙场杀敌取胜的将军,平时不刻意显露威严,此刻杀气却是裹挟在了怒气里袭向使者。
使者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压迫,额上冒出大颗冷汗,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以为... ...卫将军与李将军的关系不好。”
他在朝堂上见惯了文臣间互相攻讦,哪里想得到武将间即便心有龃龉,也会为对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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