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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不在意袒露自己的行踪。
在这样一条狭长的河谷地带,整整五千人的军队就像那支六七万人的大军一样,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的,但也许是对那场一百比一千的战斗始终不肯置信,在双方主力正式接触之前,对方又派来两支前锋队伍试探,无一例外,仍是溃败。
然后对方就不再试探了。
他们不再试探,而且开始后退。
两三千人的伤亡不足以让对手伤筋动骨,他们只是在选择战场。然后他们选中了一个地方,在那里展开了阵势。
战场一览无余,他们摆上了全部力量。
塔克拉说:“蠢得可怜。”
拉姆斯后来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直到这个时候,对方的将领竟然还对“外邦人”的长距离攻击武器将信将疑,因为为了达到最大的攻击效果,在那几场山间的短促战斗中,指导队员将对手放到了很近的距离才发动攻击。这似乎就给了那些将领一种错觉,无论白船上的神器能够越过多远的距离,这里没有能让它们航行的水道,外邦人无法跨过大半个国家的距离让它们落到自己头上。
理所当然地,他们也不知道新起义军携带了多少新式武器,也不知道这支军队的给养状况。
新起义军只带了一个月的干粮,但是他们带了一千万发子弹和一百门步兵炮。
很快的,新起义军抵达了对方预定的战场,在一片洼地的对面看到了群山脚下几乎无边无沿的军阵。
他们淌过洼地,越过沟陇,静静地在半干半湿的低地展开了自己的阵地。
开战之前,双方甚至交换了战书。
就在新起义军的指挥官将战书交给众人传阅,拉姆斯一边紧张一边感慨这古老的传统礼仪时,他看到对面动了。
看着对面的动向,他慢慢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