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站起来,换上便服,决定出去走走。每次回来这座城都有新的变化,他还蛮喜欢看到这些变化。
出示假条之后,拉姆斯很顺利地离开了军营,和他一时间出去的人不少,假期难得,他们刚刚打完一场胜仗,而且是有决定意义的一场胜仗,自然而然想要回去见到家人,告诉他们自己的思念,让他们分享自己的荣耀。因为现在“军人”——专指红旗军的军人是一个非常受人敬重,令年轻人向往的职业,既是因为他们强大无敌,又是因为他们堪为道德表率。
敌人看到他们的红旗会胆寒,新行政区的人民看到那道炽红只会心安,而这是在联盟之外的任何地方都不能出现的景象。
曾经有人愤怒质问拉姆斯,咒骂他背叛了自己的阶层,拉姆斯坦然受之,挥手送这位王国贵女上路,只要身上没有太多的罪孽,死亡就远远轮不到她头上。很多贵族说让他们像下等人一样劳作,成日面对泥土和织机,受外邦人盘剥是生不如死,但真正为此“忧郁而死”的人几乎没有——虽然他们很爱把任何病状都说成是因为“心碎了”,不过拉姆斯因为有事曾经去过几次改造农场,他看着在规律的作息,有强度的劳动和食物的折磨之下,那些或者苍白瘦削,或者肥胖过度的贵族“苦不堪言”地变成了体格匀称、手脚有力的农夫,女人则变成了肤色微黑、健步如飞的农妇,文盲率也降到了一个很让人吃惊的数字——他们自己说是因为农场的生活让人缺乏生趣,只能“忍辱负重”的上课听课,读书写字,“给自己找点儿事干”。
所以在与联盟反对者的论战中,有些阴阳怪气的文章就来自改造农场这一类的地方。
虽然创作者努力表达了他们对联盟的不满,但更多的恨意却是向着“软弱无力”“不知抓住时机,借力发展”“沉醉于老旧时光的臭虫们”倾泻,他们痛骂那些畏缩不前的蠢货,明明联盟已经傲慢到在比武中向自己的对手借出武器、盾牌和鞋子,他们还在嚷嚷说怕联盟在空气里下毒,所以结果就是“都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无能至此,不如让联盟统治这个世界算了!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们的稿件会被编辑部选中吧。
拉姆斯沿着街道漫步前行,军营离市区不远,他没穿军服,那副显然来自群山另一边的外表并不会为他招来多少注目。拉姆斯早已适应自己的战友中既有农夫又有贵族,既有兽人又有遗族,还有一些联盟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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