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安静片刻,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索,然后他又抬起头来对药师微微一笑。
“这样就很好了。”
药师收起这些资料,将术师的那一份单独抽出,封好文件袋,等待有人来将它们取走,将另放的那一份深深、深深地锁进档案柜中。
拉塞尔达兽王厅惨案还有一些余波,有人希望斯卡能接过“传承”——因为他既有冰川狼族的血统,又有英雄剑,又早已是联盟公认的兽人领袖,兽人帝国的形式可以消失,但精神应当永远流传下去。
“剑是我的。”修摩尔说,“还有,什么兽人的精神?这玩意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斯卡也有点诧异。
“这群老家伙还没死?”
“谁?”修摩尔问。
“苦修院的。”
“干掉他们吧。”修摩尔说。
“好啊。”斯卡说。
于是修摩尔要求了一个访谈,报纸自然求之不得。
“一开始就是个半吊子。”修摩尔说。
其实若让苦修院的大萨满搬出他们记载历史的羊皮卷,“兽人帝国”在初代皇帝牺牲之后的岁月也从未有过真正的团结和完全的统一,一个松散的聚合体是不可能产生什么特别坚定的信念的,他们后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假汝之名”。那位著名的英雄皇帝,狼人萨莫尔当初建立的不过这样一个联盟,只是因为他有那般强大的力量和毋庸置疑的功绩,所以在西大陆的许多地方他有说一不二的特权,这种权力自然是无法传承下去的,令那些兽人家族如同入魔的所谓荣光只在一个人身上比萤火还要短暂地闪耀过。
不存在的东西,消失了又有什么可惜呢?
修摩尔当初赶回来的目的也不是成为第二个王,只是无论他当初的打算如何,一切都已时过境迁。至于兽人帝国的残余为何能在联盟内苟延残喘,并不是术师看在斯卡和他的份上容忍他们的存在,而是对方采用了一种在很多人看来很恶心的拖延战术:
他们说可以让渡所有贵族和王族的权力,但要以北疆铁路一区段五十年的过路费为补偿。
倘若术师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强行剥夺他们的权力,他们就每日派一人去铁路上卧轨。反正以诸家族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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