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都想再试一次。拒绝于他而言是最无所谓的事,怕只怕抱憾终身。
时砾和几位阿姨见他拿着戒指许久不说话,不约而同猜出接下来他想做什么,默契地保持沉默。
许敬珩目光转向时信,缓缓起身,于病床边单膝下跪,微笑着双手举着戒指,温和而端正问出那句:“嫁给我好吗?”
时信略微惊诧。
她几个姐妹窃笑。
时砾也惊讶了一下,很快变成惊喜,下一秒拉着白星防止那只不懂气氛的球捣乱。
时信一生难以信情,怯于人都会变的事实,从前的求婚都婉拒收场,过后仍旧一起生活,她爱而又不敢爱。
但一起走过几十年,到今日这一步,许敬珩的确做到无论贫穷或疾病,都爱她敬她照顾她的婚姻誓言,哪怕今日容颜已改残躯败体,他也不离不弃,始终视她唯一。
不管时信答应与否,许敬珩此生已经难改了。
几位朋友看着他们一路走来,见证这段感情也忍不住感动,其中一位不说让她答应的话,只拍了拍时信的肩,提醒她这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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