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狐仙。
那狐仙惟妙惟肖,脸上几许狰狞的笑意也逼真至极,吓得她连连后退,双手合十,拜了三拜,看到香案上的灯油快燃尽了,又给续了来,还道:“罪过罪过,我不是故意的,狐仙恕罪,恕罪。”
简直不能用诡异来形容,圣姑为什么会在大悲坛请个狐仙?这可是邪神啊!
好似撞破了什么天机,她吓得魂不附体,在殿前逡巡徘徊好一阵,仍旧想不通祝孟桢此举何意。
一不留神,她撞翻了狐仙座前盛血的器皿,祝孟桢白日里祭拜的鲜血还留了少许,已经发黑,没有干尽。
此刻她有个冒险的念头,被天际突然而来的一声惊雷给吓退了回去。
冬雷滚滚,阴风阵阵,方才还明朗的星月霎时间隐匿不见了。
晚课散尽,净涂看了看天色,交代道:“今夜怕有雪,不必巡夜了,都回房睡去吧。”
天冷,孩子们总睡不够,早课打哈欠,晚课也打哈欠,更兼小泗看起来不是很舒服,他作为师兄也心疼,趁着下雪之际,让孩子们回去补补觉也好。
于是个个擎着蜡烛,回到了自己的禅房。
小泗今天无端挨了两巴掌,心里委屈,默然不语已经一下午了,晚课的时候情绪也极其低落,净涂看出来了,所以早早结束了晚课。
回到禅房,小泗吹了蜡烛便睡下了,他皱着眉头,呼气时还带着些微的颤音,似是哽咽。
算起来真启他们都有父母,虽然他们的父母未必对他们都好,但总归知道自己根在何处,可他没有,他生来便在梦觉寺,开始的时候也挺好的,有大师兄和月月娘照顾着,无论他受了什么委屈,都有人给他撑腰,但现在大师兄得道成佛,月月娘也不见了。
他是师叔,辈分把他架在这里了,不能哭不能闹,要顾及着影响体面,虽然和真启差不多的年纪,但他早已不是个孩子了。
身如不系之舟,心如死灰之木,小小年纪,未免体会了太多太多。
净涂亲自提着灯笼去巡了夜,庭院中早就没有了人影,以为白日里的香客都走干净了,他这才关了寺门。
可不知,黑暗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踩着薄如蝉翼的落雪,偷偷闯进了小泗的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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