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不过,也逃不掉,用了最笨拙的方法,只救下了一个人。
神明慈爱地张开双臂,用身体承受住了所有攻击。
她像怀抱着孩童一般拥着比她更弱小的人,身首异处,皮rou绽开,一次次地复活,又一次次地死去。
当两面宿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这幅狼狈的样子。
她痛到流泪,怀中的侍者浑身是血,却还在均匀地呼吸。
“又蠢又弱。”两面宿傩说,踩碎了掉落地上的头骨,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不许哭了。”他说着,伸出手粗暴地擦掉她眼角的水珠。
可眼泪哪里是说停就能停的东西。
那时的绫小路把嘴巴都咬破了,也没停下来。
“我只救了一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连一句话都要停两次才能说完。
两面宿傩擦过她眼角的手指停了下来,他安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突然讥讽地笑了,“你还想救所有人?”
多么可笑啊。
明明是能够抱着膝盖,昏昏欲睡地躲在树荫下看他屠杀咒术师的家伙,现在却为更没价值的人流下了眼泪。
“那不一样。”绫小路葵说,“我又不认识那些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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