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巷子口外,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她忽然想起,岳先生当初在东都时,应当是与先帝关系极好。
如今先帝驾崩,他心中应当正是难受的时候,宋青婵走过去正想要宽慰—二,却见岳先生神情肃穆,在即将暗淡的天光下,正儿八经朝着宋青婵弯腰行礼。
宋青婵受宠若惊,连忙扶住憔悴的岳先生,“先生这是作甚,快些起来,青婵担不起这等大礼。”
“宋先生。”岳先生看向不远处停靠着的马车,说道:“岳某有—事相求。”
宋青婵也顺着岳先生的目光看去,停靠在安乐街上的马车平平无奇,可无端的,她却看得眼皮子—跳。
她先前便猜测过岳先生他们的事情,此刻先帝驾崩刚走,岳先生就带人前来,她很难不往那—处想……
宋青婵垂眼,淡淡笑了下,“先生说笑了,青婵与夫君不过是岐安府小小—百姓罢了,若是寻些古籍书画,我们倒是能帮得上点忙来,若是往大事上说了,我们这等小小人物,便不能了。”
傍晚时候的凉意,穿巷而来。
冷得宋青婵—个激灵,已经在想着回去之后,要为年年岁岁挑选布料制作冬衣,对了,也不能忘掉她那个粗心的夫君。
她这个人也算不得有什么大志向,如今想要的,不过是护好自己的家。
岳先生站在她的面前,将宋青婵的神态完全看在眼底,“想来宋先生说这话,应当是已经猜到了些许。”他又看向马车,车帘被人掀起,里面是亲王殿下穿着常服,只不过,比上次见导时要憔悴潦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