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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的那种感觉,意识一分为二,一边是放松自控力任由感性横冲直撞,一边是理性垂死挣扎摇摇欲坠, 但同时,冷眼旁观。
“……嗯。”
“感情的事情很难控制, 我是说我自己。”隋然自嘲地笑笑, “我有时候很急躁的,做不到慢慢来。”
做不到心安理得接受别人明里暗里的付出。
——喜欢一个人, 愉悦的是自己, 和被喜欢的对象无关,所以不要有压力。
淮安用她做项目的理念解释感情观, 包装得挺像那么回事,但迂回曲折表达的意思其实是这个吧。
重点在“不想给你压力”。
所以兜兜转转, 自始至终未曾直视她的眼睛, 或者在“喜欢”后面紧跟一个“你”字。
连人称代词都不用,唯恐稍微直白一点就把她吓跑了似的——淮总并不是瞻前顾后的性格,如此迁就无非是照顾她的感受, 送她一个继续自欺欺人当鸵鸟的台阶。
身为被刻意模糊的当局者,隋然断然无法对这般小心翼翼视而不见。
隋然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又不是多rou,我糙得很。”
用不着定时定量谨小慎微的养护,也不会因为无微不至的关怀长成饲养者期待的模样。
“但是,糙又不等于不识好歹。”
恰恰因为人非草木,她没办法稳坐多宝阁,得寸进尺地享受对方的迁就,哪怕对方表明了自己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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