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月,何来的雨。”
“也对……”游儿斜过眸子向江无月的脸,醺然暗中,也看不分明,却还凝凝望了多时。
江无月被她看得羞赧,不自在地提醒一句:“不是赏雨么?”
“可不正在就月赏雨么……”游儿轻轻笑了,自知此话听来多有调笑,醉眼朦朦间哪里知道江无月此刻是何种神情。
更借着酒劲后起,俯身朝窗边一趴,偏着头,眯眼望着江无月,喉啭含娇,“我头一回见你就觉得月光在你身上都较别人更亮些,你说说,是什么缘故?”
江无月收回扶在窗上的手,认真思索了片刻,道:“我白……”
游儿闻言,笑得直拍窗框。
江无月隐在光外,也轻轻笑了起来。
待又闲谈几句,酒力带出疲乏,游儿困顿不已,撑着倦意领了江无月各自回房睡下。
直至翌日晌午,几人才陆续出得门来,聚在高阁外的石桌旁,喝茶絮语。
朱达博先问起:“昨晚可有人听到笛声?”
流霞困惑地摇摇头:“我睡熟了,未曾听到。”
清云也道:“我好像迷迷糊糊听到一点,印象不深。”
江无月心里绷了紧,确实昨晚无论怎么遮盖,笛声难压。
“我在廊舫听雨时候吹的……”游儿从袖间抽出短笛把玩着,笑问,“好听吗?”
“这什么曲子?让人当真好眠……”朱达博道,“小游儿,不如我把乐师叫来,你教他两日再走不迟。”
游儿张口就来:“我之前在东南一地偶遇一位五行高人,花了重金央她教我的。走前千叮万嘱,不可将曲谱传给他人。你要是想学,派人过去寻她好啦。”
朱达博大笑:“少搪塞我。晓得你见闻多广,不教就罢了。你难得过来,不妨就多住两日。”
游儿望着天边渐渐亮开的云层:“此行还有要事,不便多留。”
又转头对朱达博笑道:“回程若是再经此地,定来你这讨酒吃。”
朱达博忙又提醒一番:“你这回给我带的酒可比往常少了,下回记得多带几壶。”
游儿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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