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歇一会儿吧,换身衣裳,吃些东西。”顾玉汝睁开眼睛道。
薄春山看她虚弱的样子,明明平时能言善辩,这时候却显得有些口笨舌拙。
“你饿不饿,累不累?娘让人做饭去了,你吃一点再睡。”
“我吃不下,你让我睡一会儿再说。”
说完,她很快进入梦乡中,显然已是累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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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永胜已经在纂风镇枯守十多天了。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这些日子能找到路子攀上去的,多是喜形于色,而那些小行商见实在没有机会,也是实力不如人,俱都饮憾而归。
连宋老东家都见实在没希望回去了,唯独裴永胜还有些不甘心,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
他在等,没想到等了近十日,才看见薄春山。
“春山……”
裴永胜其实有一瞬间的尴尬,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觉得尴尬,可是薄春山,这个他自认自己没有亏待,却在面对对方时总觉得心情晦暗复杂的‘孩子’。
可能是薄青云是为他挡刀而死,也可能是曾经一句义父的笑语,他在面对这个越来越茁壮的‘孩子’,总是有一种夹杂着莫名愧疚的忌惮。
没人愿意自己的曾经不停被人重复,也没人愿意背上别人为自己而死的心理重负,薄春山却一再破了裴永胜的例,让素来心狠手辣的他,在面对这个后辈之时,总是格外的‘容让’。
其实裴豹抱怨的没错,在外人眼里裴永胜总是袒护薄春山,对他格外容忍,但裴永胜自己其实是不认的。
这些复杂随着两人再无交际后,渐渐淡去,如今又再度重来。
而这一次,是他求他。
“胜叔?”
薄春山是真的有些诧异。他这些日子在家里陪顾玉汝坐月子,纂风镇这一直催,他见顾玉汝恢复得也挺好,就出门了一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裴永胜。
“难为你了,还认我这个叔。”裴永胜笑得有些感慨。
薄春山浑不在意道:“胜叔为何觉得我会不认你这个叔,难道胜叔做了什么事,觉得会让我不认你这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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