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怪呢。”
荣枯拿起一片少剩下的油布,凑近上头闻了闻,皱起眉头道:“这不是苏合香油,这是火桐油,香味比苏合香油更重一些,也更便宜,烧起来很难扑灭,沾到了一点就会起火。”
这样也解释了为什么火会引到里正的身上。
李安然招手,翠巧连忙凑到她边上,小声道:“殿下,属下这就去查查是谁负责准备这神像的。”
李安然点点头,又叫来了文承翰:“你和崔肃要来这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决定的?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知道?”
文承翰道:“崔御史刚刚来威州的时候,我二人便商定了此事,因为我二人都身有官职,加上臣之前又遭遇过刺杀,便将自己要来的事情告知了明府,令他们当天多派遣武侯前来。但若要说谁知道,恐怕也不少。”
毕竟“酬龙王”是当地最大的庆典,文承翰早就已经说好了要来,如果因为遭遇刺杀而不前来,岂不像是怕了那些魑魅魍魉不成。
李安然道:“对面就是吃准了你这个死活不肯怂的臭脾气。”
她踱步到丰登岩上,此时长风猎猎,吹着她的巾帼、衣角也跟着一起飘扬:“既然陆路没人看到崔肃是怎么不见的,那就只有水路了。”
丰登岩是靠海悬岩,下面就是海,从上面是看不到下面埋伏了什么的,如果当时所有的金吾卫和武侯都将注意力放在灭火和维持百姓秩序上,自然也会无暇顾及这岩石下面藏了什么的。
到时候只要速度足够快,绑了崔肃,或者打晕了,或者药昏了,再用绳索把人放下去,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弄走。
作为猜想的印证,李安然确实在丰登岩上找到了一些绳索摩擦的痕迹:“这是威州一带海匪惯用的绑票本事,但是他们为什么会选上崔肃?”
换位思考,如果是她,在文承翰强硬力主灭水匪的这档口,干掉文承翰自然是一个方法,但是大周到底不是积弱无能的王朝,会任由自己的朝廷命官被一干海匪拿捏、刺杀,死了一个文承翰,到时候只会引来朝廷对于海匪更加严厉的剿杀罢了。
但是,崔肃不一样。
崔肃是御史,是天京朝堂里的人,绑架了崔肃,可以让文承翰投鼠忌器,暂缓剿灭海匪的步伐,让海匪得以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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