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步后退,就是为了让你舒服些,可是你怎能...这般糟蹋我的心意。
慕玉绡不为所动,她直看着赫连炽含泪的眼,冷声道:“可若你未曾求娶,不以云北百姓为质,你所说的,我兄长,我夫君样样都可给我,我凭什么对你夺走后又给予的感恩戴德。”
她攥紧了手,眼中露出了杀意:“把锦渡交出来,他来霄国是我云皇应允的,他去钟府是我下得令,你做什么都冲我来。”
赫连炽攥紧了手,他盯着慕玉绡如白藕一般的脖颈,眼中不断闪烁着疯狂。
他太想了,他想咬断这脖颈,看看这血是凉的还是热的。
赫连炽把唇咬出血,当他尝到那股腥味,他笑了。
“行,要锦渡是吧,今晚便是你我的新婚之夜,我要你,彻底的。”
慕玉绡指尖发白,良久,她笑道:“可以。”
赫连炽很想笑,他想大肆嘲笑。
他想说你明明知晓他这一辈子若是你不应允,他不会碰你,因为他知道你嫌他脏。
可是,为了锦渡,你却放弃了你的冰清玉洁。
真伟大啊!
可是赫连炽只想哭,他真的只想哭。
良久,赫连炽听到自己麻木的声音:“今晚,未央宫的兵力布置,归我。”
话落,他转身就想离开这未央宫。
慕玉绡喊住了他:“赫连炽,我从前告诉你的是我的抱负,这点我从未改变。”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是你听没听过下一句。”
“——无那尘缘容易绝2。”
赫连炽勾唇一笑。
是啊,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便是情缘。
可绡绡,最扯不断的,亦是情缘。
这是劫,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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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性德 《蝶恋花·辛苦最怜天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