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记忆里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不是同学和朋友。
但既视感告诉他,对方的面孔很熟悉。
对方先开口了。
他微笑着说:你好,又见面了。
很普通的问候。
但是沈念却觉得,他好像已经为这句话等待了很久。
你好。
他有些干涩地回应道。
白围巾的语气很真诚:傍晚可能冒犯到你了,先跟你说对不起,你跟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所以我才会一直盯着你看。
沈念微微放松下来:其实我也觉得你很面熟。
是吗?也许这就是缘分。
白围巾笑了起来,然后向他伸出没有输液的那只手。
我叫陶知越,很高兴见到你。
沈念。
沈念便同他握手,也许因为发烧,对方手心的温度很热,他的思绪游离,想象着与之相连的脉搏,血管,心跳,一切都是鲜活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想象竟然让他觉得很感动。
陶知越问他:你是外科医生吗?
是,现在在骨科。
对方感叹道:你才这么年轻,很厉害。
其实我很害怕血,不过说出去没有人相信。
不知不觉间,他对眼前这个陌生人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用故作轻松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