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砖瓦和颜色纷乱的杂物一起,堆成了高高的小山。
随处可见的景区广告牌被长期的风吹雨打撕裂,热情的宣传语上冒出一个个空洞,人行道上布满杂草,被丢弃的汽水罐扭成团。
快要干涸的湖畔旁,却立着几株正值花期的蓝花楹,树紫色繁花,仿佛停满了翩然的蝴蝶,在废墟里盛放。
缆车单程只有十分钟,虽然已经开得很缓慢,陶知越依然觉得看不够,黏在缆车上舍不得移开眼,和霍燃起来回坐了好几趟。
那天轮到他发出感叹:要是我会画画就好了,这里太特别了。
那我们一起学画画。霍燃正儿八经道,你画这里,我画你。
陶知越非常机智:合并一下,你画正在画这里的我,我就不用学了。
说好的不要套娃!
在细碎的交谈和笑声里,悬在半空中的双脚掠过童话般的梦境,风拂过脸颊,直到此刻,陶知越仍记得那种身处天堂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