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星辉沐浴、甘霖润泽的生灵不知又有多少启灵开智,修得造化。
天边泛起淡青色,将明未明时分,喜鹊在枝头叫得欢。下人们经过主院时各个踮着脚尖,生怕扰了里面人的清静。
花红柳绿打着哈欠守在门外,听不到内里丝毫动静,彼时天还没亮,兴奋了半宿的两姐妹四目相对,不经意弯了唇角。
主子嫁得称心如意,她们打心眼里开心。
曾几何时在秋水城过的什么日子,到了浔阳过的又是什么日子,皆仰赖她们有个福泽深厚的好主子。
先帝和先皇后靠着秘药孕育了如今的女帝陛下,那么以家主和夫人的缠绵劲,应该过不了多久也能生下小小姐罢?
花红站在那傻笑,柳绿看起来正常些,但挂在嘴边的笑也是甜滋滋的。
庭院排水设施极好,哪怕一夜狂风骤雨,落在地面的也只是一层薄水。说起来昨夜的天委实透着诡异,初时清新怡人,雨水润物万物,星辉明亮,照在人身上简直通体舒泰,越到后面,越不是凡人经受得起的。
花红揉揉眼,精神百倍地立在门外。
从今天起,她们更要好好伺候主子,养好了身子,主仆才有更好的未来。
内室一片昏暗。
犹有花香飘荡在半空,花香和清冽的水香混杂,味道清淡好闻。
大红的喜被下,琴姬缓缓睁开眼,眼尾残着泪渍,勾着一抹妩媚的红,水色的眸子清亮透彻,流转间带着洗过的明净。
四肢酸麻,昨夜记忆纷至沓来,她忍着羞去看枕边人。
恩人睡得很香。
殷红而薄的唇,琼鼻挺翘,闭合的双眼睫毛浓密如鸦羽,雪发铺散,模样甚是温和。
单看她乖巧的睡颜,哪能和昨夜索求无度的人联系在一起?
琴姬侧着身子看她,动弹间没忍住蹙眉,心里好气又好笑:她的恩人惯会装着一副温和宽厚的表象来哄骗良家女子,内里如火般热情。
那些甜言蜜语言犹在耳,想着自己傻乎乎被她骗了一次又一次,琴姬指尖点在某人额头:食言而肥。
睡梦中的昼景鼻子微皱,发出一声浅浅的不满,似是烦恼有人扰了她的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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