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四需要你的时候你不来,往后也不要再来了。我不想见到你,我的女儿,我会亲自把她找回来。不需要你插手。
颜儿
出去!
元赐忍泪干脆利落地跪倒在她面前:颜儿,十八年了,咱们可有说过一句温和的话?十四我会找回来,你竟真的不顾及和我的夫妻之情了吗?
谢温颜心头有气,大袖一挥扫落棋盘,棋子噼里啪啦落得满地,她胸前剧烈起伏:那我的十四呢?谁来疼疼我的十四,谁来在乎她到底是怎么活过这些年的!我原谅你,我想要原谅你,可我连自己都无法原谅!你要我怎么原谅你?
元勉之,你说过要来的,你说过那晚会来接我们母女回去,晚了!你没有来!
我拖着元气大损的身子等你,等到浑身发冷,等到昏死过去,我信任你,你是怎么回应我的?
你既然答应了我和十四,那晚就是跪着、趴着、一身是血,你都得出现在我面前!
你若在,何至于十四会被人偷走?何至于我们夫妻十八年来不得和睦!
我已经还了你一个十七,你别再来烦我了。元勉之,我现在是怨你,可你别逼我恨你。
她身子颤抖,霜寒的眉眼掩着决然神色。
不知过去多久,房间恢复安静。滚落在地的每一粒棋子都被捡回放入装棋子的玉盒,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元赐跪在地上的画面,抖着手将热茶捧在掌心,企图缓解心尖的冷。
怎么了?
华灯初上,琴姬忽略那种玄妙的伤感,搓搓指尖:手冷。
好端端的怎么会冷?昼景将她的手裹在掌心。
她天生体热,命格主火,被她握上指尖的一霎,凉意被驱散,少女弯了眉,调笑道:恩人真好用。
是啊,我好不好用,舟舟最清楚了。
琴姬嗔她油嘴滑舌,竟不敢再看她。今夜若入梦,恩人保不齐要对她做点什么。
我以前当真是做梦都喜欢和你把臂同游看尽世间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