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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裴原想过,他们的第一次大概是无比缠绵的,他可以尽情调笑师尊的青涩,但是事实上的第一次,只有恐惧、不解、爱恨交杂。
结束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
伤口的洞出了血,另一个地方也出了血,那个连他刮破皮都会心疼的师尊却没有停下来。
因为灵魂受损本来就有些不好的身体,在灵力封锁下,提不起任何一丝魔力,只能被他压在/cao/弄。
一向高傲,万人畏惧的魔宗宗主,瘫软在床上,脖子上掐着一只手,伸手掐着他的道人,衣衫完整,连白色的道袍都没有染脏,轻飘飘地问了他一句。
“你还信吗?”
季裴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恹了的微微合上了眼。
他是不是不该找回玄琛的记忆。
这样。他就永远只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样子。
闭上了盘踞血丝的眼睛,恨意一闪而过,又化作对自己的嘲弄,斜斜昏睡了过去。
见他再次昏睡过去。
玄琛松开了捏着对方脖颈的手指。
眸中刚刚藏得极好的痛苦全都涌上来,看着青年身上的狼藉,差点想要伸手触碰。
但是最终还是紧握成了拳。
拿起了刚刚随手扔下的剑,颤抖着提了起来。
正要刺下时,他看见了青年眼角滑落的那滴清泪。
哪怕面对的是不再信他的季裴,他还是动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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