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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梧是与杜惟父子一起回来的。杜有源抱着早已经熟睡的小青桐, 待走到酒铺时, 先一步回去了, 杜惟则扶着韩青梧, 一直将他送到家门口, 本想送他进去, 韩青梧摆了摆手, 表示不用。
杜惟不放心,“你自己可以吗?”
“……嗯,路上走一走, 酒气,已经散了些。”
杜惟见他眼神清明,说话也还算利索, 样子与他在酒铺里曾经见过的, 那些喝醉了酒的人完全不同,不由得怀疑道:“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该不会是装醉, 好让我们不要闹你洞房吧?”
韩青梧不置可否地笑笑, “反正, 你也还没成亲, 到时, 我也不闹你的,便是。”
他见杜惟还在盯着自己, 抬手给了他一拳,“做什么, 一副, 吃亏的神情!”
杜惟笑了笑,说:“这两日,我总是想起咱俩小时候。那时,我们一起打架,一起掏鸟窝,一起下河游泳……这些都像是昨日才发生的,可转眼,你便成亲了,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总觉得像是做梦似的。”
韩青梧也笑了,杜惟说的那些他都记得,“怎么听起来,没一件,好事?”
“可不是,小时候皮的,咱们的爹天天跟在后面都恨不得用鞋底抽。”杜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了,如今你成亲了,我真高兴,你快进去吧,洞房花烛夜,我就不在这里讨嫌了。”
说完,他转身便要走。
韩青梧又喊住他,“桐桐,晚上爱踢被子,你多警醒着点。”
“知道了,他这几日便都跟着我,你和顾小瑜好好享几天清静。”
“好,那就,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