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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强辩一半,裕泰便从官袖中拿出一卷黄帛,恭敬地双手奉到他面前“此乃皇上手谕,司公应当认识皇上的字迹。”
长安惶恐,夺过手谕颤抖着展开,黄帛之上字迹清楚,明明白白书写了皇上的谕旨,要暂收回司礼监大印。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只剩下一片黑镜,原本光鲜亮丽的掌印官服没了光照,黯然失色。
长安震惊哑然,修长的手指死死抓着黄帛,两眼怒讷。
“你们都先出去。”
满屋子太监公公脚步慌乱地离开,来不及掌灯的内廷中,昏暗交杂。
长安望着不卑不亢的裕泰,满肚子的邪火一时闷在腹中,无处发泄,冷眼切齿“你想跟本公斗?”
两人相识已久,现在四下只有他们两人,自然也不必拐弯抹角,有话也无需藏着掖着。
裕泰抬步走到门旁,望着天边几缕红色丝蕴,既然长安问得如此直接,他也没必要含糊其词。
“不管你信不信,以前我从没想过要跟你斗。”
他没过过什么养尊处优的日子,也没尝过荣华富贵,不懂得抵抗命运,是个很容易就妥协的人。
在他眼中,长安始终比他高一头,尽管被他迫害算计,也没想过反抗。
“那现在呢?”
长安呼吸静止,精于谋算的眼睛里,紧绷着不可会晤的忐忑。
裕泰犹然一笑,回身看着荣冠锦服的长安,声如冬日烈风,有股出乎意料的刚强。
“如今觉得,斗一斗也无妨。”
房中烛火点亮暮色,清风吹拂香砂幔帐。
太子妃用膳后就坐着枯等赵显弘,一直到夜半叁更,才失落地上床就寝。
楚辞抽身出来,信步走出宫门,月下站着一抹修长的黑影,柔柔白光落在他衣肩,平添几许诗意。
情绪低沉的楚辞朝人快步跑去,莽撞如鹿,直接撞进他怀中“何时来的?”
露水已经染湿了他的丝发,连衣裳也是潮潮的,裕泰大胆拥住她。
“太子安寝后,就过来了。”
那岂不是早就睡了?楚辞望向身后的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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