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檀机老人那里,历经一番辛苦才保住性命,然而也不过是多延寿数年,公子他、他很难活过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景澈摇头轻笑,嘴角勾出一抹无助的了然,难怪他会对自己冷淡若斯,难怪他能狠心的将自己推给别人
如今他只有剩下了四年的时间
景澈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流清在紫熏葬魂后,为他们所作的一幅画,上面他所提的一句话,至今记忆犹新。
发不同青心同热,生不同床死同xue
人世间,真心相爱的两人,在一方离去后,要么是选择生不如死的活着,要么选择一同共赴九泉。
偏偏流清他哪种都不肯选,不管他有没有记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所做的选择都是一模一样。
他宁愿自己不记得他,笑着活下去,也不愿自己承受再一次见证他的离去的痛苦。
景澈永远都是最能明白百里流清用意的那个人,正是因为明白,才显得的更加残忍。
行常人不能之事,受常人所不能受之苦。
流清,他一定很累了吧?
景澈闭上眼睛,吃吃一笑,遮住眸中涌动的热流。
他的流清总是那么傻,固执的不肯退一步,宁愿一个人独自承担,然而这数千年来的爱与恨、情与怨真的是说抹灭,就能抹灭的吗?
看着少年苍白至失色的脸,玄泰犹疑着开口道,侯爷,南柯一梦的毒性极为霸道,没有一种毒能与它共存,此毒也不例外,公子的身体我为他看过,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除,但是近日,公子会醒过来
这么说,流清会好?这一席话点燃了景澈眼中的光芒。
玄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此毒的毒性比不过南柯一梦,但是却会催发它,公子就算醒了,恐怕
恐怕让他连四年的时间都没有景澈惨笑着说出他未完的话,眼中光芒犹如炭灰燃尽黯下去。
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一日复一日,等待着死亡的临近,正是因为如此,流清他才不敢随意放任自己的感情,他给不了景澈任何的承诺。
你回去吧。淡淡的说了一句,景澈转身进去了营帐,他在此刻显得很平静,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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