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蹬腿,却被布瑞斯毫不犹豫地扣紧了脚踝,强行固定在了原地。
就像一块又甜又软的小蛋糕,被人缓慢地、从头到尾地仔细品尝。
小蛋糕这时候也没空不乐意,他竟还没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自觉获得了布瑞斯的允许,于是摸摸索索地摸到那项圈,这回终于成功地掐住,用了十成力,两指交错,猛地一拧。
生硬的金属环在他手里就跟花环一样,立刻轻松断开,从那一个断点处逐渐消弭,只剩下中间一条红线,变回玫瑰花瓣,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那花是希迪很久以前摘了送他的,花瓣都枯萎了,落在地上,就变成暗红色的粉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理。
布瑞斯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像是压根不在意希迪做了些什么。
希迪得偿所愿,勉强将精神聚拢,半睁着眼睛低头看了一会儿。
他的视线正在不自觉地晃来晃去,很难聚焦,眼里的金色反射窗外透进来的月色,浓得像是在发光。
……好像没什么变化。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布瑞斯的长发从脖颈两侧垂下去,露出的后颈上是纹身,图案是绕了一圈的黑色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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