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似乎很合理。
“您知道普通的人类是如何对抗瘟疫的吗?”布瑞斯忽然问。
希迪不知道。
他生活的地方和平又安静,最不安定的因素就是希迪自己。别说是这种大规模伤人的瘟疫,小孩其实根本就从不生病。
也可能是因为混血,他天生就要比普通人要健康一些。
再加上抚养他长大的玫瑰教徒们忌惮他,不愿意太过靠近他……
从某些意义上来看,希迪的常识缺乏得可怕。
“怎么对抗?”少年走得有点累了,想坐在地上,又嫌地上太硬,想了半天,干脆把布瑞斯拉过来坐下,自己顺顺当当地窝在了他怀里。
这样一来,舒服多了。
“草药、熏香、放血。”布瑞斯抱着希迪,后背靠着墓碑,慢条斯理地给他讲故事,“远离疫区,还有……处决。”
希迪:“处决?”
布瑞斯:“处决。”
“烧死那些他们认为‘有罪’的人。”他一点一点地解释,“以及他们认为……导致了瘟疫出现的人。”
大陆广阔,非常广阔。
在一片地区早就发现、被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在另一片地区也许永远不会有人明白。
就像瘟疫,出现次数不多,只有那些曾经深受其害的地方,才会仔细研究它们,才有可能准确地知晓这种疾病通过什么传播。
而未曾做过准备的城镇,一旦遭逢这种灾难,最先出现的一定是大量的恐慌。
熟识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在还没死去的时候,身上就会开始溃烂,人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亡。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带来了瘟疫。
但人们总得有个能怪罪的东西。
仇人,异族人,与众不同的人,被传染上疾病的人。
一定是他们与邪恶之物做了交易。
要想抑制肆虐的瘟疫,得把他们统统处死才行。
除此之外……这还是个摆脱家里累赘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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