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镰刀的刀尖挑破眼尾的眼皮。
一点黏稠的血珠顺着布瑞斯的侧脸缓慢地淌下来,浸透他眼角的泪痣,他的容貌美丽,眼神贪婪。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希迪,像饥饿的妖精。
而希迪是妖精的猎物。
希迪把小镰刀的刀尖含在嘴里,含住布瑞斯曾经亲吻过的那个地方。
有金属的味道,刀刃顶住他的舌尖,和夜风一样冰凉。
他无声而急促地呼吸。
……感觉不太对劲。
希迪的模仿能力很强,他几乎可以完全复刻布瑞斯曾经做过的每一步动作,从轻重到手法,他自己知道,应该没有哪里出了差错。
况且按道理来说,最了解自己身体的人,应该是他自己。
可是不行,就是不对劲。
似乎还是有所欠缺,不是非常大张旗鼓的那一种,可是没有就是不行。
希迪攥紧了床单,又松开手,还顺手抹了两下想把它扯平,失败了,干脆不管,气呼呼地跳下床去,动作幅度很大。
布瑞斯之前被他扯落的斗篷还堆在门口的地上,不知道是不是离开的时候忘记带走了。
希迪把那团布料捡起来揉在怀里,又把一张脸都埋进去,轻轻地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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