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舅夫人深以为然,可没想到当她问出口时,夏倦尘竟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剃度出家,一辈子与枯油灯和不绝于耳的佛经作伴,倒成了他最好选择。
夏倦尘出家那日,戏班子也要坐船离京了,清歌从护国寺赶回府时正好看见姚知年提着衣摆上马车,远远的,姚知年也瞧见了他便停了下来,他想了想还是从马车上下来了。
“先生。”清歌拱手道。
姚知年伸手扶着清歌,道:“你二哥的事……是在下给你添乱了。”
“先生这是什么话?您说的没错,唐jiejie是我二哥的心病,一直都是,就算那日我不去将唐jiejie找来,日后二哥也定会因此唐jiejie出阁一事伤心欲绝,如今虽然剃度出家了,可护国寺也算得上是个养病的好去处,先生又何出此言?”
清歌顿了顿,又道:“先生这就要走了?”
“嗯,今日这日子不大巧,没能提前同你说。”
“先生还会回来吗?”
姚知年觉得今日这日头刺眼了些,他抬手挡了一下,“会的,明年开春,江南的戏班子要上京师,在下也会一同前往,届时便在京师住下了,日后也难得回一次江南了。”
“先生要来京师?”清歌眼底一亮,“可是在这儿住下就不走了?”
“若是无甚紧要的事情,应是不会再回去了。”
清歌忽觉今日的日头照在身上也不似往日那般火|辣辣的了,他笑着拱手道:“那先生慢走,我在京师等您回来,到时我去码头给您接风洗尘!”
“那我便好生期待着了。”姚知年也笑了。
清歌这一日送别了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从小如影随形的二哥,一个是相识恨晚的姚知年。
夜间,他瞧着顶上那轮明月也比以往冷清了些,那月光落在院子里,竟如浸在寒潭中一般,阵阵寒凉。
半年的日子不过是繁叶追风落,素雪压梢头,来年开春,雪还未落尽,春风便捎带着书信入了京。
戏班子要进京了,这日清歌放下了手里的四书五经一早便在码头边候着了。
今早落了小雪,清歌是打着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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