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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拱手道:“二公子咳了血,大夫正在诊治呢。”
清歌提衣便往倦尘的院子赶去,刚走出几步发现自己手里的秋梨膏忘在了前堂便又疾步返回去拿,待他赶到时倦尘面前已经围了一群人。
“爹爹,阿娘。”
国舅转身,见是清歌脸色更加难看,“不是叫你别来吗?”
清歌垂首,提着手里的东西摇了摇,“我还没把秋梨膏给我二哥呢。”
国舅盯着那袋子秋梨膏,静默不言,国舅夫人手中捏着帕子,将清歌手里的东西接下来递给了身旁的丫鬟,她显然是哭过一场,“清歌,听话,回你自己屋里去,你二哥醒了再来看他。”
清歌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作罢,他恹恹道:“那你们记得叫我。”
国舅夫人应了几下,清歌一步三回头,看见阿娘摆手让他回去,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倦尘一病就病了三日,三日终于悠悠转醒,却也起不了身,连说话都十分费力。
“二公子原来身子底子就不好,这些年挑灯苦读,将身子熬地越发经不起折腾了,八月暑热,一个热风寒也可要人性命啊。”
清歌提着衣摆从院子绕到门前,正要叩门便听见了门后的窃窃私语。
国舅夫人沉声道:“可有还有什么法子?总不能一直这样拿药拖着……”
“我和许大夫都觉得此次的热风寒不过是一个引子,二公子的病症……应是患了痨疾。”
良久的寂静,屋内没了动响,清歌在门外呆立片刻听见屋内传出了压抑的抽噎声,他眼眶微酸,转身走了。
清歌抬脚去了酒楼,当然不是去一醉解千愁,眼下府中气氛压抑,他心中郁闷,若再在府中待下去,只怕他也得同他阿姐出家去。
酒楼的掌柜与清歌十分熟络,上一次酒楼捉贼殃及了这位公子,掌柜心中一直忐忑,这会儿见他大步走进酒楼便忙捡了个笑脸迎上去。
“三公子里边儿请。”
清歌步伐有些重,看也没看掌柜一眼便往二楼去,掌柜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小二又跟了上去。
“三公子今日心情不好?我们后厨刚炖好了肘子,给您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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