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秦燊柔声道,“没喝很多。没人敢灌我酒。”
确实没人敢灌他酒,但也不代表他可以滴酒不沾。哪怕别人屁颠屁颠地“我干杯,您随意”,他要一嘴儿不碰,别人怎么想?
要在酒桌上完全自己说了算,除非他是亚洲首富,再不济,是他爹也行。
“秦火木。”
“嗯?”
“我想去上课。”祁乐意说。
秦燊有点意外,等着他说下去。
“我想好好学点东西,”祁乐意抬头看他,“先从学作曲开始。”
和徐英卓一起合作这首主题曲到现在,他发现自己除了会瞎起哄,瞎写词,啥也不会。
很羡慕徐英卓能够把灵感注入琴弦,手指一拨拉,它就成为了能被别人听到、能与世界分享的形式。
他这辈子,第一次特别想唱点什么时,是《少年派》的《Definition》,第二次,就是这首《安》。
第一次,有队友们帮他。第二次,有徐英卓帮他。
但他总归得学会自己往下走。
“好。”秦燊说。
“我还想学演戏,”祁乐意说,“认真地学。”
“好。”
“会不会太晚?”祁乐意问他。
不等秦燊回答,祁乐意又道:“我常常会想吧,我这二十多年……”
活得挺混的。
别人上大学,他在打工。别人在正儿八经地奋斗事业,他在打工。等到他后知后觉地踏入这个想都没想过的行业,他已经处在了这碗青春饭的尴尬尾巴。那么多年来,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只想着先把眼前的日子熬过去。
曾经,他看不清何处是尽头,怎么样才叫“熬过去”。
他没怪过奶奶。没有奶奶,他连之前的18年都不会有。
他怪过秦燊。后来发现,他只是需要为自己的人生找一个罪魁祸首。
可如果没有秦燊,他的年少时光又会是什么样的?
秦燊以手指按住他的嘴唇,“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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