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旅店活计送上来的水推到少年眼前,又拿了块毛巾丢到盆里:“自己擦干净。”
少年被吓唬一回,似乎听话了不少,撑着浑身疼痛的小身板,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
他撕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用湿润的毛巾一点点地从身上擦过去。
裴安池能看到,稍浅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少,可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大面积撕开,皮rou红白相间地翻卷起来,还在往外趟着鲜血,惨不忍睹。
这样的伤,她看着都觉得疼。
可这小子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一下一下地狠狠把自己身上的血污擦掉,时不时地扯到伤口,频频有鲜红的血流淌出来,滴落到地上。
像是被人抓着手,持续地用指甲刮黑板,她看这一幕看得牙根直发痒:“你跟自己什么仇什么怨?”
“脏。”少年道。
他声音很稳,然而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停停停……!那地方已经跟衣服凝在一起了,你别硬扯!啧,还好我顺了刀出来。”
裴安池看得头皮发麻,连忙叫停,拿出从公爵家里顺出来的匕首,用火烤了烤,眸光一闪,瞬间割开了凝在一起的地方,新鲜的血液不停渗出来,她抓了药粉撒过去,用干净的布按在上面。
“你哪儿的伤比较重?我从公爵家里顺了药……”
话还没说完,歪歪斜斜放在桌上的布兜子不堪重负,滑落到地上。
顿时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只见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散落了满地,在灯火下反射着晶亮的光。
少年:…………
这到底是顺了多少东西???
“看什么看,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小屁孩。”裴安池敲了下他的头,“他富我穷,我这只不过是劫富济贫罢了。”
……好像还有点儿道理是怎么回事。
少年唇畔不经意地往上翘翘,又很快抿了下去。
包扎过程中,裴安池腾出手来把信封丢了过去:“你帮我看看,他有没有偷jian耍滑。”
她不知道这个年代里,教会是不是还有那么大的权力,然而想要救助那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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