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几颗尖厉的獠牙。
“你是……Godfrey?”裴安池问。
少年没出声。
裴安池沉默片刻,目光扫过牢门外装满血的木桶。
这个混账公爵还真是恶趣味,不仅喜欢残杀儿童,还在一只小吸血鬼面前摆了这么多血,让他能看到,却求而不得,忍受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煎熬。
她弯下腰,把小木桶拎了过去,发现刚好能穿过栏杆的缝隙,放到牢房里面。
少年又是一怔,没有动作,依然很防备地盯着裴安池。
“看来你怕我使坏,那我离开就是。”裴安池起身,想要避开少年,转身便走。
“……等等。”少年终于开口,发出了嘶哑疲惫的声音。
少了几颗牙齿,说话时口齿有些不清。
裴安池顿住脚步,回头望去。
几种不同的情绪复杂地混在少年脸上,有不能完全消除的防备、有对人类的无差别憎恨、还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脆弱和无助。
他张了张口,没有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地位,询问对方是否能带自己离开,而是问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