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突然就停了下来,好像刚才那些就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音。
她凝神看了陶与舒几秒钟,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说,“是很正式的婚礼。会有董事会见证,集团新闻发布,自媒体也会有推文。”
“哦。”陶与舒点点头:“那很好啊。”
两人就没再说话。
相对无言半晌,秦昕从包里拿出请柬,葱段似的手指头捏着递过来,看着他,“你要记得来。”
没再停留,她起身就出去了。
出去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引起一阵喧嚣的热闹。
陶与舒又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安静的坐了很久。
他其实一直都不肯承认心底里对秦昕的那点浅淡的怨恨。
这种情感始于少时,在最敏感的青春期生根发芽,漫长又孤独的成长路上未曾被消减分毫,但他向来内敛,所以就又被很好的用温和来平饰。
可在前二十年的人生中,她又的确是陶与舒关系最近的人。不能用任何物理意义上的切割斩断的这种血浓于水的亲密,也让他没有办法在这种时候说出任何不祝福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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