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无声无息存在的排挤更令人脊背发凉。
尤其是公爵遇刺去世后。
季行觉始终觉得,戚情长成这副别扭的狗脾气,跟帝都热爱嚼舌根的贵族们关系匪浅。
进了屋,季行觉在玄关磨磨蹭蹭地拍掉肩上的雪,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关节,无声问候了句热爱冬天的皇帝。
他讨厌冬天。
一条烘干的热毛巾忽然兜头罩脸而来。
季行觉反应不及,就被按着脑袋胡乱揉搓了一通。
戚情发泄完了,放下毛巾,观赏自己的杰作。
季行觉的头发本来就稍长,还偏细软,给他一揉搓,活像只炸了毛的猫,头顶支棱起来的一根按也按不下去,呆滞地看着他,表情还在发蒙。
他心底暗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磨蹭什么,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季行觉忿忿地瞪他一眼,用手梳了梳乱糟糟的头发,跟他一起进了屋。
这是戚情回到帝都后,第一次回这座宅子。
倒也不是他不想回来,郁瞳夫人在帝都研究所,同样工作繁忙,今晚能同坐一桌,非常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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