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的许司学是我姑父,族长您兴办学堂的事,回头我与他说说,若能得县里支持,更是省不少事。”
这便是要把事情过到上官面前,虽然这么一来,到手的银钱少不得需要投注一大笔到族学去,但对于自己的功绩无疑也是好事,族长能把持庶务多年,绝不是个傻子,闻言乐呵呵道:“那先谢谢江小姐了。”
有族长首肯,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第二天在祠堂里重开议事,阮霁云亲笔签下契书,许诺此后的十年间,阮家田地一半出息都献给族中,用于兴办族学。
她还特别提及,女孩子与男孩一样,均可享受教育权,如若成绩优异,还有额外叫做“奖学金”的鼓励。读书读得好,就能为家里赚钱,这样又有一些原本犹豫的族人,纷纷琢磨着要送孩子来上学试试。
阮大伯情知大势已去,如今他还想私藏地契是绝不可能了,那不亚于与所有族人作对,他脸色灰败,如同斗败公鸡一般,灰溜溜地将东西交给阮霁云,那双怨毒的眼睛还想瞪她,却被江培风牢牢挡住。
“我来这里,原本是家父嘱托与您家过聘礼,如今看来,此事大约需要从长计议。”江培风笑眯眯地说,“不过我还有另一个建议,不知阮大伯是否想听?”
江培风的建议非常简单,阮大伯一家与阮霁云毕竟连宗,江家愿意每年出一笔钱,作为对阮霁云娘家的照顾,只是这笔钱是有条件的。
“那江家小姐......当真这么说?”大伯母见丈夫一脸郁色的回家,急得连连搓手,“这.....这不是威胁我们吗?”
阮大伯没好气地啐她一口:“谁让宁丫头不声不响的,偏就遇上了呢!江小姐可特意说了,这银钱每半年给一次,但是指定必须由霁宁这丫头去拿。”
他想起江培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内心震颤,明明是个小姑娘,行事却滴水不漏:“你再去族长家一趟,那个什么族学的,让霁宁也去上!”
大伯母听到这话,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一地。
......
解决完阮家的遗留问题,江培风也不愿意再让阮霁云留在南溪,当下便带着她返回上海。
车窗隔绝开外面的世界,细雨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车里也徐徐浮起一层雾气。才开出去半程,江培风就感觉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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