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画家。你知道的,我之前拿了那么多奖,免不了要被人说,‘裙带关系’‘走后门’之类的。”
魏予怀仍旧不能理解,“那咋啦?阿姨厉害,儿子就不能也厉害吗?我们公司都是能者多得,你画得好、拿得多,没毛病吧?”
“这不一样,各圈有各圈的规矩。”楚和知道自己无法和魏予怀解释其中的门道,只好岔开话题,“好啦,你看看吃饱没有,要不要再点些菜?”
魏予怀偏不让这茬过去,一个劲追问:“那你那个什么,啥谷子翁,他干啥呢现在?”
“他不画了,”说起这个,楚和又痛心又惋惜,“他在拿终身成就奖那天发言,说时代变化太快,他这辈子画到头了。”
终身成就奖,听起来是很高的褒奖。但创作领域里,哪有愿意人早早决定“终身”高度呢?拿了这个肯定,沉甸甸的,就像在说,时代往前走了,把你这座高山抛到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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