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窦学医走到他的背后,滋啦一声将他左肩处本就被刺开的衣服扯了个大洞,边去拧湿布巾边说,你到底扔了他什么重要物件?还能找回来吗?
寇翊摇了摇头:扔到海里了。
那定是找不回来了,窦学医帮他擦着伤口周围的皮肤,拿起一瓶药粉毫不客气地就往上倒,我告诉你,他若是不想活,你拉他也没用。寇翊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连闷哼都没有,手掌不自觉地隔着被子轻抚裴郁离的腰,问道:如果我有让他活下来的理由呢?
那就告诉他,贴着耳朵同他讲,到他能听到为止。
*
裴郁离的梦戛然而止在那罪恶的一夜,回过身去,什么也没有看到。
全部的人,全部的事,似乎都没有存在过。
他觉得他自己仿佛也从未在这世间停留过。
一股guntang的热流灌进嗓子里,他懵了懵,他本以为那是泪,可却越品越苦。他在这苦味中试图挣扎,可却挣扎不得。
噔
这样的一声突然从脚底传来,他整个人一个激灵,连忙低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