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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剑锋一闪,终芒朝着止衍攻了过去,去势极快,旁人几乎看不清。他侧身而闪,一抬手,欲要挡下这一招,然她攻势灵活,剑风所向随他手势一变,他挡了个空,又被她近了半寸。
已经这样近了。
毫厘之差。
但他到底是躲开了。
她刺了个空,复又追过去,招招式式都认认真真,身形如电,剑风乱飞,然剑下始终空空荡荡,什么也刺不着。
他只守不攻。
寨人们不通武,看不出两人究竟打得怎么样,都焦急张望着。
明一命忽道,“阿芒和义兄不一样。”
小旗子道,“什么不一样?”
“说不上来……”明一命凝神望着几有残影的两人,微微皱眉,“但,确实不一样。”
自是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在江湖人眼里是很明显的。只是明一命自己也没跟人动过杀手,看不出来。
这种不一样在于——
杀过人的剑,没杀过人的剑,即使一样锋利,也从骨子里就是不同的。一个腥,一个净,这份腥净之别,其深其彻,有如阴阳之分。
于执剑之人而言更是如此。
终芒身手极好,但,她没有杀过人。她的招式是稚嫩的,够快够烈,但,没有血腥气。她的剑只是剑而已,冷冰冰的。那是一种练习场上的生涩。
而止衍只守不攻,剑锋却老练。剑在他手下,已不是剑。那是杀人的活物。只是这杀人之物如今锋芒尽敛,只咣咣咣地挡,不愿伤眼前人。
终芒再度刺出一剑。忽地——
剑下不再空了。
剑下有一种触感。
那是剑锋刺入血rou的感觉。
她一惊。
手中长剑迅即一收,剑锋之锐指向地下。瞬息之间已是满身汗。
她伤了止衍么?
只这念头也足以全身发冷。
终芒一下望向止衍,搜寻他身上伤迹。伤着哪里了?脖颈?肩?亦或是……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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