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龄人中没对手就和院里长几岁的男孩们踢,他一直是全场最瘦小的那个。后来被送去足球课余班,放学去周末去,景栖迟从未觉得“课外辅导”是件枯燥乏味的事。相反,少年足球赛他一路从市级踢到省级,教练都说是棵好苗子能往职业培养,对此父母产生分歧。母亲半推半就觉得不务正业,父亲却全力支持多方打听职业路应该怎么走。这个问题超出正常读书就业的父母的认知,放眼家属院也全无前人经历,就在他成绩越来越好母亲口风放松时,一次踢着玩的比赛景栖迟受了重伤。
伤及骨骼,那段时间他见宋丛爹的次数远远超过宋丛这亲儿子。
母亲政策收紧:去足校,想都别想。
景栖迟几乎没抗争,在床上躺着的日子让他心灰意冷,对于还能否打职业,他完全没底。
康复后是父亲背着母亲带他重新走进球场,他这爸爸的人生信条是,要拼就拼到最后一刻。
景爸上过一次电视。工厂线路老化引发火灾,他扬着被熏黑到看不清五官的一张脸对镜头说,总得拼到最后一刻吧。
景栖迟重新开始训练,尽管那时他已经与足校擦肩而过。长跑、折返跑、深蹲俯卧撑,球不离身,练到恍惚时明明脚下没东西却总觉得有什么在滚。失望失落都没有过多停留,因为有一件事是他无比确信的:现在还不到最后一刻。
是父亲的信条,也是自己的。
中场间隙,他歪在沙发上与父母闲聊,“我们班这次运动会多亏陈欢尔,谁能想到她四千米一下赚八分。”
景爸不解,“八分?”
“第一。”景栖迟一下坐直,“爸你都不知道,十圈cao场下来啊她一点事没有。”
“陈磊真没白练她闺女,”景爸感慨,“能到今天,他们两口子不容易,那小欢尔更不容易。”
“超容易的好吧!”景栖迟想到白天的场景大力反驳,“我一点不夸张,要是马拉松体特都不一定跑得过她。”
景妈偷乐,“还说陈磊,我估计他现在正挨训呢。”
“为啥?”爷俩齐声问。
“给闺女练那么好都去参加运动会了,真摔着碰着怎么办。”景妈摇头,“我说呢,丽娜下午上来就阴着一张脸,半天没个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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