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忍不住去想。是从他兀自陪着她哭的时候吗?还是在因为他,她被记者困扰的时候?还是……他擅作主张说要给她一个承诺的时候?
……
多可笑啊。
电话响起,是夏源打来的。
许贺添从衣兜里摸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接通。
“嗯,知道了。马上就过来。”
“不会再乱跑了。”
“最后一次。”
“以后……以后也没理由了。”
……
让他产生冲动,让他情绪起伏,让他不顾一切的理由。
没有了。
……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过得浑浑噩噩。
夏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拍戏他就拍,让他采访念台词他就念,让他出席活动他就去。
夏源倒是很开心。
他拍着他肩膀,很是欣慰:“早这么听话多好。”
许贺添只是轻飘飘地笑笑,不说话。
或是,沉默地从烟盒里抖出一根香烟,含到嘴边,点燃,耷拉着眉眼吞云吐雾。
之后很久很久,他都没再听说过司禾的消息。
好像从那通没得到答案的电话后,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把自己在他的生活中生存过的所有印记,全部抹平了。像砂砾,像尘埃,像空气。
无声无息,一吹即散。
直到那天。
司程这个名字又久违地出现在岭川市新闻速递的晚间新闻里。
经过好几轮上诉重审,宣判结果终于下来了。司程涉嫌诱/jian两名未成年少女罪被逮捕,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被判以无期徒刑。
新闻里还说,司程那个叫蒋玉红的妻子正带着她和司程的女儿全国各地四处躲藏,在躲着受害人家属的无尽攻击和谩骂。
许贺添突然从床上坐起身,好像倏地想通了什么。
他眼睛一眨不眨,静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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