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闻到那衣裳上还残余着脂粉的味道。
她惊慌地抬起头来,想要赔罪,却发觉世子爷正捏着喉咙,许是因屏住了呼吸,脸上的青筋都憋了出来。
从那以后晚翠便知道,世子爷讨厌脂粉的味道。
一个讨厌脂粉味儿的人,即便是频频上花楼,又怎可能是真心喜欢。
除了为了应付官场,逢场作戏,晚翠想不出旁的理由来,“也不知道为何外头那些传闻越传越烈,可奴婢瞧着,世子爷比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要正值得多,奴婢伺候世子爷也有四五年了,院子里但凡有人生出了歪心,隔日就被管家撵了出去。”
晚翠实话实说,“除了夫人,奴婢还真没见过世子爷对谁用心过……”
这样的话,谁不爱听。
姜姝偎在软榻上,最初的意外,慢慢地变成了窃喜。
就如同捡了一块宝,起初看着是个渣子,擦干净了面上的一层,意外地发觉是块铜,她觉得已经很不错了,谁知后来再一擦,竟还是块青铜。
越是探究,越是喜欢。
几上烛火的光晕,洒在她脸上,那唇角弯起来的弧度,一点一点的扩大,之后姜姝便挪了挪身子,歪在了软榻上。
没过一阵,困意席卷而来,直接睡在了软榻上。
晚翠没有叫醒她,去屋里又拿了一床毯子盖在她身上,天色已经破晓,晚翠吹灭了烛火,回头坐在了木凳上,没等多久,屋外便有了脚步声。
晚翠忙地去开门。
范伸一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摘了头上的斗笠,朝里头望了一眼,才轻声问,“夫人呢?”
晚翠道,“昨儿半夜醒了,这会子才刚睡。”
范伸听完后,没再进去。
折回脚步先去了隔壁的书房,沐浴更衣完才回了东院,再过来时,姜姝还未醒,身子卷缩在软榻上裹着毯子,睡得正是香甜。
范伸也没叫她,轻轻地上前,背靠着她,席地坐在了软榻下的地毯上,瞧起了卷宗。
天边的鱼肚,慢慢地亮开。
屋子里只有偶尔翻动的书页声,晚翠轻手轻脚地出去,将外间的房门拉上,没再让其他丫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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