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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活的,留条命就行。”
无数士兵蜂拥而上,热酒的心早以沉到了底,她一刀砍死最先扑过来的一人,一脚将那人踹了出去,寻了个空子,转身头也不回地拼命逃跑。
琼州城外的这一段路几乎是一片平地,偶有凸起的土丘或是枯死的树干,也不足以藏身。
身后风声忽紧,热酒向左一偏,却躲闪不及。那是一支弩/箭,比普通的箭更快,更强,如一颗钉子一般,直接钉穿了她的左腿。
她脚下一软,向前扑过去,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撑地,却又不知道是抵到了什么东西,钻心的疼,而那疼又恰好让她一片混乱的脑子清明了许多。她往前一滚,咬牙将那弩/箭削去头尾丢到一边,抬手抵挡,又有一只弩/箭擦着她的小臂飞了过去,钉在地上。
热酒咬了咬牙站起来,风卷起粗糙的沙砾,摩擦着皮rou外翻的伤口,一阵一阵的巨痛,如浪潮一般推挤着她,一会儿清醒着,一会儿又陷入混沌。
不知有多少人面目狰狞的扑过来,他们口中高喊着她听不懂的话,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刀。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身处这样的境况。
就好像那年在君山,就好像那时候在孙家祠堂。
第一次,他的父亲捡起掉在地上的短剑,把着她的手紧紧握住,让她快跑。
第二次,柳顾君按下她意欲拔刀的手,告诉她有自己在她永远不用拔刀。
可冷州云死了,柳顾君也死了。
热酒急促的吸了两下鼻子,拔刀,出招,行云流水,就好像一只蛰伏了许久的狼,到如今,已无人再敢争其锋芒。
苏晖策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高山与流水的刀柄相接,合二为一,热酒横刀在身前,脚边是一具又一具尸体,她浑身浴血,双目通红,剧烈的喘着粗气。
无人再敢上前一步。
说到底,人都是惜命的,每一个士兵都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但是要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就这样,死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酒酒。”苏晖远远唤了声。
热酒愣了愣,而后耳畔似有狂风呼啸而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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