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姻缘就在眼前,指倪少陵的女儿。
周轸骑虎难下,他是周叔元的儿子,没有在这种场合忸怩、局态的道理。即便是几杯水酒,他也担待得住,平日在家里,老头也没少训练他。
他两指夹起那二钱量的小杯,起身接陆家娘舅亲自斟的酒,后辈礼仪不卑不亢。陈情替哥哥喝几杯可以,但是酒量有限,也只能几杯诚意。当真喝醉了,回去要挨父亲的打的。
周轲对于老二喝酒不置可否,只是埋怨舅舅还没喝呢,就先醉了。
只见周轸捏着那杯二钱量的白酒,侧过身来,不紧不慢看倪家兄妹。
不言不语把那杯酒吞到肚子里去了,“满意了?”他打发嘉励,“这杯算是我跟你们姐妹俩赔罪了。”
嘉励浑浑噩噩,才想骂你周轸什么狗脾气,敢跟我甩臭脸子。
嘉勭拉她回位置,“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别去惹他。”
为什么心情不好?嘉励问。
嘉勭不答。
家宴头一道热菜就是红烧rou,浓油赤酱、麻将大小。平日姊妹俩最爱的大荤,尤其嘉勉,她如同刚放出监牢,满口答应跟婶婶过来吃喜酒。
但投口的菜到了眼前,她却不香了,一块软糯甜香的rou抿化在嘴里,食不知味。
因为她好像有点懂周轸为什么心情不好了,隔着两张桌子的距离看他,看他格格不入地坐在那行人中。
明明轲哥哥的婚礼不是自己本意,明明周轸万分不想来这边,明明陆家舅舅知道周家老二没有成年,可是这些人,全在以自己开心的意愿去勉强别人。
换她,她也不开心。
一巡酒过后,主家新人来敬酒。
这样的喜宴礼数是本家不如主家,主家不如娘家。娘舅大人最大,娘舅不到老表兄弟替父。
于是,东一桌上,娘舅、周轲、陆家本家轮番一一来敬宾客,最后轮到傧相兼兄弟的周轸。
十七岁的他,是用酒还是用水轮这一圈,无人争较他。单听他一声声把这些亲戚关系都关照过来就足够不容易了。
沈美贤说,都不容易,大的小的都是。这样家庭出身的孩子,终究是要早慧些,可惜大人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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