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男人的头抱在怀里,喂了一勺药,可全顺着嘴角流光了。他只能先含进自己嘴里,又口对口地渡过去,同时用力鼓气。喂完最后一口,他不禁情动,将这一举动变为轻吻,抬眼见宋泽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多谢。”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宋泽时醒时睡,断断续续地讲道:“我这辈子,活到此时此刻,有三件憾事。一是无法继续在双亲跟前尽孝,二是不能教犬子读书做人,三是……三是没能帮一个叫莲生的少年郎参倒郑方杰。我生平言必信行必果,只有这一件……这一件没办到。”
“你在说遗言吗?好好休息,只要活着,就有盼头。”徐莲生守在床边,每隔一会儿,就换下宋泽额上的湿布。他闲得无聊,哼起一曲江南小调。春夜微醺,灯影浆声,恍如隔世。唉,官做得好好的,怎么就进了大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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