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濡了价格不菲的衬衣衣领,他却毫不在意。
他看自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怪物。
对着自己的脸审视半晌, 他突然牵动嘴角,试着模仿骆征笑起来的样子。
骆征笑起来很好辨认, 笑要露齿、要开怀、要表现出时时刻刻都在被宠爱、要笃定身后永远有人在。
虽然每每聚会, 那些酒rou池林欢声笑语中, 贺驰亦总是不动声色的主儿,但他从不吝惜去打量骆征, 因此这会儿功夫,学他笑起来的样子也不算特别费力。
他试了半天, 模仿得七七八八,其实这几天几乎总是这样,都快有些肌rou疲劳。
但是, 收获还是有的,至少他获得了女人的善待, jiejie她毫无芥蒂地帮自己涂抹烫伤膏药,还将本该对阿征做出来的动作丝毫没有吝啬地朝他奉献。
一回忆起那天,贺驰亦陡然笑的更开心了。
但很快, 笑着笑着那嘴角突然又耷拉下去。
镜子中倒映着他一张落寞的脸。
笑容中也有令他不中意的细节, 并且有很多地方根本无法周全, 比如骆征笑起来有酒窝而他没有, 骆征的眼睛稍圆而他偏挑...更为重要的一点, 他深知自己压根没人爱,身后也不会有永远陪伴他的人。
这一切都是他死乞白赖借来的,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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