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不好,终究得活着。她随口答道。
纪廷知道她说得轻描淡写,但一路走过来,未必没有吃过苦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生活?
止安背对他笑了,纪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非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依附着某个男人才能好好活到今天,比如说,谢斯年。
他没有否认,那天
那天他的确住在我那里,你看到的都是事实。
为什么?他知道这个问题很傻,可还是他问了。
他没有想到她会回答。
谢斯年他对我来说很特别,不过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
他的事qíng我当然不需要知道,我要知道的是你怎么过来的。他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不快,但并不打算去掩饰它。
挣钱养活自己呗,谁都不是不食烟火的人。什么都做过,服务生,酒保,到处换地方做,后来到了左岸,才算固定一点。
他莫名地觉得难过,虽然明知道她一定吃过很多苦,但听她亲口说起,又是另一番感觉,有没有想过继续升学?这个问题也许不应该问,但是止安曾经拥有那样傲人的成绩,他替她不甘。
她果然摇头,开始的时候想着安顿好生活再慢慢打算,后来还是谢斯年把我推荐给他从前的恩师,也算半个关门弟子吧。从前只想着画画是兴趣,没料到还是成了谋生的手段。
他知道谢斯年的恩师,国内油画界堪称大师级的人物,止安能够入得他的门下,是再幸运不过的事qíng了,他只是遗憾,每一次她最需要一双手的时候,他从来无力给她任何帮助。
对不起,止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哈。她果然嘲弄地笑,别用那种怜悯的口气跟我说话,纪廷,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并没有觉得不好,甚至,我怜悯你。
那你就怜悯我吧。
止安看着前方的灯火,很久没有再说话。
四周并没有灯,只有远处的霓虹和城市里晦暗的月光。两人依旧保持着坐在车上的姿势,从纪廷的视线里看过去,止安的短发被风chuī得微乱,明明这样张扬狷狂的女孩子,却有着一头柔软纤细的头发。
他有些走神,几乎错过了她忽然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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