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笑她:“你们女人心这么狠的嘛?这么无情?我被他这么挖墙脚还没非要他死我活呢。”
许从周在沙发上调整好自己的坐姿,这就是他们的差别。
她觉得自己睚眦必报,这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生活总是充满了不顺,连自己都要去忤逆自己的本意也太给自己添堵了。顺心顺意的去生活,讨厌一个人,做一件事情,全凭喜好也是一种本事。
她爱折腾自己。
她也讨厌盛扬的做法,讨厌他搬出的那副好丈夫好哥哥的样子,说起盛扬,许从周又是一个白眼:“感动他自己,恶心我。”
对不起就是对不起,伤害了就是伤害了,郑重道歉都未必能换来原谅,事情和问题需要解决,而不是盛扬这样企图用另一种办法让时间出来消弭过去。
她又说:“你太容易原谅一个人了。”
段弋说这不叫原谅:“叫算了。”
揪着过去不放未必就开心,就算等到了所谓的道歉也未必就能真正的原谅。一根刺扎在皮肤上,记得疼了,拔了木刺让皮肤重新愈合,拔刺的角色既然能是自己,为什么非要晾着伤口让自己一直疼着呢。
不是原谅他们,是和自己算了。
她显然是不太能理解,坐在沙发上,消化着段弋的观点。隐隐约约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有人捏了她的脸颊,说他先去洗澡。
两个人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房间的灯关的差不多了,只有房间的窗帘拉开了,清冷的月光淌入屋内。空气中的灰尘在月光中跳舞。
段弋发现,许从周不太喜欢用酒店的沐浴露,鼻尖贴在她脖子里嗅到的不是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像是一罐盐渍柠檬。里面有蜂蜜的甜味,储放在一个檀木架子上,旁边是一捧作过干花处理的千叶玫瑰。
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许从周摸了着他耳廓和头发,偶然发现灯光描绘的肩头宽厚,他有一项让人着迷的地方——安逸。
那是她上下求索无门的特质和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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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周的手臂被他压着,他没起身,她也动不了。
他缓了一回儿,抬起身。
打结,丢进垃圾桶,靠在床头,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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