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闪了出来。
我就说嘛,考完试,也用不着补习了,怎么还出去野,死丫头!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着,一脸铁青的冯康便去拉谭央,谭央大惊失色,毕庆堂上前一步,挡在谭央面前,以晚辈的姿态心平气和的说,冯叔,你不要动气,我们有话好好说!冯康冷笑一声,恶狠狠的说,冯叔?小王八羔子,我这老不死的可当不起,你忘了?五年前你和你老子找到这里,你是怎么叫我的?你忘了不要紧,我学给你听啊!毕庆堂眼神飘忽不定,余光瞄了一眼身后的谭央,不易察觉的闪了闪身,这个当口,冯康一把将侄女抓过来,掐着谭央的胳膊,怒不可遏的指着毕庆堂高吼,小王八蛋!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要是敢打她主意,我叫你死得比你爹还惨!冯康一扫平日的衰老委顿之色,顿时匪气十足。
说罢冯康将谭央往家里拖,谭央不情愿的回头去看毕庆堂。毕庆堂神色极为复杂的与她对望,眼里是不忍和不甘,更是心虚与无奈。哐的一声,院门被关严,冯康在里面怒气未消的高吼,毕庆堂,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不要再打那个主意了!门外的毕庆堂蹙着眉,掏出烟,点着之后,慢慢吸着。良久,一支烟抽完,他满面愁容的一步一挪的走了。
上海七月的雨后,片刻清凉,随之而来的是闷热得令人狂无尽长夜。
虽然冯康勃然大怒,在院里破口大骂,还嚷嚷着要打断谭央的腿,可终究没有碰谭央一手指头。他五十来岁了,孤老头一个,无儿无女,对于大哥的宝贝疙瘩,他还能怎样?几天里冯康都没有离开过家,反锁着院门,气呼呼的在院中抽着大烟。第四天头里,气消了大半的冯康进了谭央的屋里。
小祖宗,也不好好吃饭,你要怎样?谭央也不回答,执拗的扭过头不理表叔。冯康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心焦不已的追问,怎么?你喜欢他?谭央也不回答,眼泪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冯康叹了口气,看着谭央,痛心疾的说,傻丫头啊,他是骗你的,你怎么就上当了。他对你好,那是另有图谋啊!说到这里,冯康欲言又止,这时吴妈进来给谭央送饭。看着谭央,他又有些心疼了。在长辈眼里,多大的人,总是孩子,孩子是可以犯错的,孩子也不懂大人的事。有些事,孩子没必要知道,那是烦恼人生的开始。他要按着表哥的打算去规划表侄女的人生。
打定了主意的冯康将饭碗推到谭央面前,快吃吧,不要任性,表叔是为了你好,你是个姑娘,任性,到头来吃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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