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发麻的手臂,听到周遭压抑的嘈杂声,还有身旁的蔡老轻微的鼻鼾声。乘务员推着盒饭车走过车厢,浑浊的空气里飘着腊rou的香味。
“长春——长春站——”
揉了揉眼角,许菡坐起来,望向车窗外边。远处是山,近处是雪。白茫茫的一片,偶尔露出几叶红色的屋顶。高压电塔孤孤单单地站在满目的白色里,架起电线,头顶灰色的天。在玻璃窗上看了眼自己的影子,她偏首去推蔡老的胳膊。
“长春到了。”
东北的冬天很冷。在站台上走了不过五分钟,许菡的手便冻得发疼。蔡老搓着手,带她到路边的餐馆吃了一盘窝窝头。
夜里他们在一间宾馆落脚,蔡老搁下行李就出了门,一整晚没有回来。许菡缩在冰冷的被窝里,脚压在膝窝内侧,时不时挠一下,冰冰凉凉,又痒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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