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巴,抖得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别光顾着抖啊,说说呗?”他又替她揩去脸颊上的奶油,甩了甩手。
终于克制住了打颤的牙关,她张张嘴,嗓音发哑:“条子知道我们在送货。”
“这年头条子都变聪明了。”重新靠回椅背前,曾景元吸了口烟,“咱用小叫花子送货,他们也知道?”
“下线,”许菡说,“下线太多。”
沉默了一会儿,他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许久才又问:“被抓的娃娃都跟他们说什么了?”
“没说。”
“没说?”
许菡跪在他脚边,身子隐隐发颤,埋着脑袋,不再出声。
“傻的傻,残的残。是没什么好说的。”曾景元喃喃自语,替她答了。
放下翘起的腿,他坐直身体:“下线留着不安全。你比马老头聪明。”掐灭手里的烟头,他弯下腰问她,“还想跪大街不?要不你来这里,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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