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神情有几分奇怪,以为她依旧是哪里不舒服,遂把双指又搭在了束穿云脉间,随口应道:“就在这几日了,父亲在京城为他谋了缺,这事早就定好了的。”
元凌的意思是比元知府调任京城府尹这事还要早。
束穿云点点头,心中没来由的多了些惆怅,“回京…回京…”
小小的束穿云是想回去的吧,不然她为何会如此激动?连回京两字都听不得?
……
“废物…一群废物…全都是废物…”
海云院内,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下,位于二楼角落的一间房里,斑斓一片,瓷碗茶杯碎了一地,连墙角的屏风也被推倒在地。
一个龟奴模样的男人站在一角,尽量隐藏着自己的气息,深恐惹了那正在发怒的女人。
“潜伏这些年,竟然连东西在哪都不知道,你说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
发够了脾气,捋了下自己有些散乱的长发,海烟施施然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她揽镜自照,看着镜中犹带着怒气微挑的眉,她轻抚了抚眉梢,自言自语道:“他就要走了,就要走了,他最喜欢温婉的女子。”
镜中忽然出现了另一张脸,柳眉弯弯,双眼清亮,朱唇不点而红,未施粉黛亦清艳动人。
“哗”的一下,桌上的胭脂水粉全洒落在地,只余海烟抚桌仰头大笑,“束穿云,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呵,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双本是温柔秀美的眼在一字一句间愈加狰狞狠戾。
站在一角的龟奴有些战战兢兢,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冷漠无比的声音才在房中响起。
“之前你在千秋赌坊见过束家的人?”
龟奴忙不迭点头,“是束家的大公子,束文德,他是束家大房的公子。”
“听说束穿云与束家本家关系不睦?”
“是是,据说原来束家本家那边的人都是束将军养着的,束将军死了后,束穿云每年只给束老夫人五千两银子,阁主也知,过惯了富裕日子的人,一夜之间又被打回原样,束家本家的人对束穿云多少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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