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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表哥,”束穿云摇摇头,“你怎会有如此想法?你知道我手上我娘的嫁妆也并不少,你若是再把杨家的产业给我,我怕是平江府最富有的人了,你就不怕我遭人嫉妒,整日里睡不安稳?”
束穿云摩挲着手中青花瓷茶杯的杯沿,光滑细致,一如平江府的表象,安宁又平和,她不由低头浅笑,“再说了,若是舅舅舅母得知你有这想法,恐怕以后会很不愿意看到我。”
谁又知道平江府安宁平和的背后掩藏了多少暗潮汹涌明争暗斗?
要归还杨家的产业给她,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且不说舅舅被过继给外祖父那一刻就已是外祖父的儿子,外祖父临去前把杨家托付给了舅舅。
就说她娘若是贪图杨家的产业,早二十年前她娘就招赘了,而不是嫁给一穷二白的她爹。
而她和杨儿更不会想要杨家的产业,假如有一日,她爹战败的事再被人翻起,是福是祸实在难说,如今她和杨儿就如走钢丝般悬在峭壁上,不知道何时就会粉身碎骨,她若是和杨家绑在一起,难保不会连累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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