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八姐不必太过伤怀,最要紧的是如何再把女学办起来,因为逃难的缘故,重庆有许多孤儿、穷苦人家,加上这里是西南山区,过去的经济文化便不甚发达,许多穷苦人家的孩子都受不起教育,想必很快就能再招一大批学生,女学早一日开课,这些孩子就早一日受益。”
“你说得对,好在卢夫人已经帮忙我们找到了这里,虽然地方不大,比不上北平的条件,但只要再稍加休整几日便能开学了。”胡素月笑道。
“如果有缺什么你尽管开口,你们风尘仆仆过来,手头必定拮据,千万不要硬撑。”
“我明白,但是如今这个形势,到处都困难,就算是你们也不似过去了,听说你们沈宅也只是个逼仄的小院落而已。女学固然要资金支持,可是我们的宗旨是自力更生,而不是伸手要钱,如果连这一点基本的都做不到,事事伸手要钱,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教导那些女孩子们?”胡素月是个有志气的人,越是在逆境之中越不会放弃,“我们学校中有这么一大块空地,可以平整一番种上蔬菜番薯,再散养几只鸡,多少能补贴一点儿伙食,女孩子们每天接些手工来做,也能填补一些,总之开源节流,共度难关,苦日子总有一天会到头的。”
“胡思言,你又偷吃糖!”看着方才在屋外玩耍的小男孩向着自己跑来,胡素月突然严厉地对自己的儿子喝道。
小男孩儿有些惊慌,可怜兮兮地看了乔梅一眼。
“是我给的糖,素月姐就别责骂他了。”乔梅笑道,“这个孩子孝顺得很,我给了他一把糖,他只吃了一个,剩下的非要拿进来给你尝尝。”
看着小男孩儿伸出的手和泫然欲泣的眼睛,胡素月的神色缓了下来,带着歉意摸了摸胡思言的脑袋,“糖先寄放在mama这儿,今后你表现好了,mama再给你吃。”
小男孩儿懂事地点点头,小声说,“mama吃糖,这糖很甜,比爸爸给的还要好吃。”
“好。”胡素月勉强地咧了咧嘴,“你先跟乔梅阿姨出去玩儿吧。”
“我终于和他爸爸离婚了,就在迁校之前。”胡素月的眼睛黏在儿子的背影身上,语气中有着挥之不去的萧瑟,“拖了这么多年,也终于有了个了断,成全了他们,也成全了我们母子,所以思言跟着我姓。”
“八姐你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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